而身体就是这部作品的骨。在当代剧场空间中,身体是最无法被忽略的元素之一。作为长期从事舞蹈编导与肢体研究的导演彭涨来说,想探寻的就是在剧场空间中,身体表达与叙述的关系、与吟唱的关系、与音乐的关系,这种关系可能呈现出一种共融,也可能呈现出一种对抗。在《水腔》中舞蹈呈碎片式拼贴,不以表达具体的情节、故事为目的,而且舞蹈语汇打破了固有舞种的分野,有对自然万物、生活动作以及湘西傩舞的借鉴。在“孩子的歌”的段落中,舞者通过肢体表达大自然生命的蓬勃;在“思念的歌”时,舞者通过肢体表达都市异乡人遭遇身份确认时的心灵撕扯;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在“逝者的歌”段落中,那个散发着原始生命力的舞者,他奔放的律动让我看到了湘西傩舞的影子。当几乎全裸的舞者周身被象征河流的白色纸张覆盖时,他就是拥有爷爷魂魄的皮囊。在浓烈的祭祀般的音乐中,舞者不羁地舞动,一片片纸张跌落,仿佛爷爷的灵魂也随着河流被带走。 当代剧场艺术中,“我”的在场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创作点。创作者往往从真我出发反观人与社会的关系,以期跳出角色的“包裹”。在《水腔》中那个年轻的讲述者其实就是“我”的视角:一个生长于湘西的土家族孩子迫不及待地要出走,进入大都市之后对自我的困惑和迷失,直至对故乡的思念与再回归。这个“我”其实就是导演自己,但是作品中关乎城市与乡村、传统与现代、两个自我挣扎的主题却也是人类永恒的母题。 不过,当我惊喜地看到在剧场空间中各种艺术元素在这里共振的时候,反而发现人的语言却成为了那个剧场空间中最苍白无力的表达——也许因为太具象了。在当代剧场观念下,怎么处理语言与剧场的关系?它需要被直白地说出来吗?一个故事在其中的意义何在?它是不是可以用多媒体的方式最简洁地表达?当吟唱已经非常好地叙事,那么回望的“我”是不是可以与观众重叠呢?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水腔》还在继续探索的路上。历史是一条河流,祖先与我们同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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