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南京1月12日新媒体专电 题:看不见的春运人——走近春运背后默默奉献的岗位
2017年春运13日正式拉开帷幕。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不怕吃苦、不怕脏臭、不怕孤独,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默默地为春运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争分夺秒的“送水龙王”
他叫万东洲,今年59岁,是南京火车站客运车间上水组的一名普通上水工人。从1986年进入上水组至今,他平均两个月就要磨坏一双解放鞋,被大家亲切地称为最能跑的“送水龙王”。
“K1557到站,准备上水。”14:23分,一段要求为火车加水的“命令”从对讲机中传来。听到命令后,老万立即拿起手套招呼着其他三名工友向K1557“跑”去。
虽然上水班组离列车停靠的地方只有500米,但是老万他们还是走得很快。“K1557仅停靠13分钟,除去走路、拉水管、拧水箱、开闸耗费的时间,真正留给我们加水的时间并不多,必须争分夺秒。”万东洲说。
从第一节车厢开始,老万一路走一路把皮管子插进列车的注水口,熟练地开闸、冲管,等水加满后,再折回来拔掉皮管子,不到10分钟,老万就已经将4节车厢的水全部加满。
春运期间,老万和他的同事们,每人每天最多要给50趟列车、近200节车厢加水,来回跑动40多公里。最忙的时候,火车一辆接着一辆来,老万他们连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冬天夜班的时候轨道上‘穿堂风’很大,加水时耳朵就像刀割一样疼。”老万说,他们上水组40%的人耳朵都生过冻疮,如若碰上雨雪天气,路面结冰,晚上作业“摔跤”也是经常的事。
今年春运是老万退休前最后一个春运,他也将在这个春运里继续为千千万万的旅客用水而“奔跑”。
不怕脏臭的垃圾搬运工
14:50,“滴滴滴”,一阵电动车喇叭声从南京站加水组对面的一间小平房里传来。启动电动车的是南京火车站设备车间卫生班的引导员李明德,他正在用“喇叭暗语”通知他的“老搭档”吴来林一起去收垃圾。
听到喇叭声,吴来林一路小跑,迅速坐上李明德的电动车开始去收垃圾。横穿小院门前的一段轨道之后,电动车缓缓驶上了列车停靠的1号站台,吴来林则不停下车,把一个个刚从列车上投放下来的垃圾袋放进电动车厢里,有时候垃圾袋比较多,李明德这个司机也会下来帮助老吴一起搬运垃圾。
由于站台上人很多,在收垃圾的过程中,电瓶车必须缓慢行驶,前方有人时还得停下来,等旅客通过以后才能继续行进。就这样,两个人先后下车30次,用了近40分钟的时间才把3趟列车的垃圾收拾完。
电动车“满载而归”地回到垃圾中转站后,吴来林的工作并没有结束。他还要把垃圾袋从车上一个一个再卸下来。这个过程中,除了要忍受刺鼻的恶臭外,从那些没扎紧或者被戳破的垃圾袋里流出的垃圾水时不时还会“浇”到身上。
春运期间,过往南京站的列车平均每天要留下24吨垃圾。最高峰时,像老吴这样的保洁员每天要跟随电瓶车来回跑30多趟,装、卸400多个垃圾袋。“我们脏一点、累一点没关系,只要旅客们回家的车厢干净就行。”老吴说。
忍受刺耳噪音的制动员
对于1957年出生的张连庆来说,这是最后一个春运了。尽管在很多人看来,他的工作辛苦、“非常人能忍”,但要离开坚守41年的岗位,他还是依依不舍。
张连庆是徐州北站的一名制动员,主要工作是在编组场进行调车作业、为徐州北货场取送车辆等。他走路特别快,接风管、爬车、提钩、放铁鞋、撤铁鞋,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制动员常年在户外工作,风吹日晒,张连庆说每天大约走一万米。身体的劳累还不是最难熬的。车辆制动的过程中,会频繁发出非常刺耳的摩擦声,记者在现场听着都感到明显不适,到后面已经难以忍受。
张连庆说,刚到这个岗位上时,也不习惯,但他告诉自己“干一行就要爱一行”,时间久了就克服了困难,甚至有了感情。再有半个月,他就要退休,2017年春运也是他最后一班岗,所以格外珍惜。
徐州北编组站处于陇海线和京沪线的交汇点,规模在亚洲排第二位,每天的编组量在23000辆左右,春运期间更是各类货物的集中运输高峰期。“只要觉得自己的工作有意义,苦点累点都没事。”他说。
熬人的“修脚师”
人走路走多了,脚会长茧;汽车跑时间长了,轮胎要更换;高铁列车的轮子虽是精钢所铸,但同样要定期“修理”。
“高铁和人一样,跑路多了,也会起‘茧’。这些‘茧’不镟掉,就容易形成更大的裂纹或造成内部损伤,影响车辆运行安全。”南京动车段南京南动车所轮轴组副工长阚曌伟说,高铁列车每运行20万至25万公里,就要对所有轮子镟修一次。
不过,轮对镟修这项工作却急不起来,也急不得。“镟修后的车轮既不能太粗糙,也不能过于光滑,要与铁轨匹配良好。”南京南动车所镟轮工刘伟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一根轴上的两个轮子同时修,至少耗时45分钟。一列高铁列车是8节车厢,一个车厢4根轴,一列高铁轮对镟修至少耗时24小时。”
“这项工作特别考验耐心。”阚曌伟说,“在机器高速镟修车轮的过程中,镟轮工要一直盯着轮子,查看列车轮子上有无细小的裂纹,同时要集中精力听,听是否有异响。如果发现裂纹,还得继续将整个轮子镟去一定厚度,当镟到5毫米还有裂纹时,就得换轮子了。”
南京南动车所安全工程师高翔说,类似于镟轮工这样的工种在铁路系统还有很多。正是因为有他们的付出,才让高铁出行真正变得安全、舒适、快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