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刊分析约翰逊和特朗普跑偏:都上过寄宿学校
2016-07-21 07:12:22 来源:参考消息网 责任编辑:唐丽萍 唐丽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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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特朗普。 核心提示:过度重视理性而以情商为代价的传统寄宿学校教育看来是糟糕领袖的配方,他们“身体发育完好,头脑发育尚可,心灵发育不足”。 参考消息网7月21日报道 美国《外交政策》双月刊网站7月6日发表题为《寄宿学校是对国家安全的威胁》的文章,作者为尼尔·达夫尔,编译如下: 你可能觉得,除了乱糟糟的发型、大嘴和浮夸的做派,出身名门的英国知识分子鲍里斯·约翰逊和出生在纽约外区的前赌场大亨唐纳德·特朗普没什么共同点。但是,在他们成长过程中有一个相似之处,有助于解释他们的个性和政见为什么同样跑偏——他们都上过私立寄宿学校。 寄宿学校是英国文化的残余,美国和英国是全世界极少数还在鼓励这种教育方式的国家。精英寄宿制是这些国家教育体制的无缝组成部分,是当权阶层和有志成为当权阶层的人的首选,如果后者付得起每年数万美元或英镑的学费。但是,欧洲其他国家却把寄宿学校看作帝国怀旧的残余,是培养绅士的地方,就像E.M。福斯特说的,他们“身体发育完好,头脑发育尚可,心灵发育不足”。 这有道理。近30年来,我研究了制度化寄宿生活对英国精英阶层儿童造成的心理伤害。这些孩子经常面临的不是父母的关爱,而是欺凌和恐惧。当代儿童发展理论没有一条支持通过住宿机构教育幼童,但是,这套体制得到习惯和特权的保护,其明显缺陷几乎永远被忽视。直到现在,越来越多的心理学教授才开始向世人展示,“住宿学校幸存者”如何感到正常生活意外的艰难。 这一背景给几周以来英国的政治动荡提供了一扇重要的窗口。脱欧证明英国小说大师约翰·勒卡雷反复提出的一个观点:背叛只能发生在朋友和我们爱的人身上。英国的精英背叛了彼此,背叛了他们国家的信任,因为他们自己感觉遭到背叛。这是儿童时期——尤其是寄宿生活时代受到伤害的终生反应。 以约翰逊为例。他在整个公投运动中背叛了他在伊顿和牛津的好友卡梅伦。但是,投票结果算出后不久,他同样也被脱欧的竞选伙伴迈克尔·戈夫捅了刀子。体察不到他在公投之后的震惊表情,就无法完全理解他在公投以前的种种行为。他显然没料到能赢得公投,也没料到围聚在他家门口的群众对他的敌意。他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两种局面。恰恰是这种无助解释了他采取行动时的不负责任。 约翰逊11岁就被送去寄宿,特朗普13岁入住纽约军事学院,但这种经历同样对他影响极深。2015年,有人质疑他当年在纽约军事学院是个恶霸时,他吹嘘说,寄宿教育给他“军事上的训练比很多参军的人都多”。在这类学校,野蛮的欺侮和过度的竞争是家常便饭,学校的整套体系都是父权社会设计的,只要儿童或青少年被送去住宿,欺凌和性虐待就不可避免。这或许是一个线索,可以解释特朗普为什么采取如此挑衅性的政策,从实施酷刑到大规模驱逐出境。 但是,如果只关注戏剧性的东西,我们可能忽略特权阶层在寄宿学校被抛弃这个更普遍的潜在问题。有必要思考一下少年唐纳德和鲍里斯们面对的根本的心理创伤。 寄宿学校的孩子过早与家庭和亲人分开,缺少爱和触摸,被迫迅速地把自己改造为自立的小大人。想想看,特朗普坚称自己是白手起家的商业天才;奈杰尔·法拉奇是股票经纪人的儿子,却慷慨激昂地自我重塑为人民的代表和当权派的反对者。在作息严格、一切按规矩来的机构,儿童必须随时保持警惕,避免麻烦。关键在于,他们绝对不能表现出不开心、孩子气或者缺心眼儿(也就是不能显示出任何弱点),否则同龄人就会欺负他们。所以,他们和所有这些特质划清界限,把它们投射到其他人身上,形成怕被人发现的两面派的个性——所以寄宿学校的毕业生是最好的间谍苗子。 鉴于校园生活里没有同情和情商的位置,生存、自我重塑和背叛成为第二天性,权利成为损失的补偿。自信的虚假外表(战略生存个性)在毕业后很久仍然延续下来,掩盖了焦虑的内在。这种性格不允许出错,而且需要他人背起他们摆脱掉的种种弱点。或许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这些孩子日后崛起政坛很容易把外国人和移民当成攻击的靶子。 我的书《受伤的领袖》研究了英国精英主义的心理学史。我在书中把精英寄宿教育称作培养欺骗、优越感和厌女症的训练场。我提出,形成“战略生存个性”不仅给日后的家庭生活打下糟糕的伏笔,而且对担任领袖也非常不利。从未体验过真正归属感的人会发现参与欧盟那样的公共政治不可想象。与脆弱划清界限的前寄宿生怎么能够理解社会上的弱者?前寄宿生的团体精神弥补了家庭生活的缺失,却使他们对外国人和自由派持怀疑态度。恐吓威逼成了成年生活的家常便饭:想想下院那样的机构,议员们经常无情地彼此攻击,工党领袖杰里米·科尔宾就是最新的例子。 这一切都得到神经科学最新研究的证实。卡罗来纳大学查珀尔希尔分校精神病学系研究教授斯蒂芬·波格斯发现,在巨大的压力下,人们可能彻底关闭与情感体验和社交表达相关的神经系统以保存能量,就像老鼠装死一样。这时候,面部肌肉缺血,我们无法解读表情或通过面部表情来沟通。 波格斯提出,这种状态对于童年创伤或寄宿学校幸存者来说是积习成癖。他们失去正确判断危险的能力,而世界永远被描述成充满敌意。这可以解释寄宿生及其家长最常见的临床问题:没有能力区分某种方式是亲密的、友好的还是敌意的,于是最后一种判断。而在波格斯的上述洞见以前,我们已经有安东尼奥·达马西奥教授在脑部数据方面的研究结果:人类需要运用感情才能做出恰当的判断。过度重视理性而以情商为代价的传统寄宿学校教育看来是糟糕领袖的配方。 对于适应力的新研究揭示了更多的情况。精英寄宿学校声称,除了思想独立,适应性也是他们培养的一大能力。但是,公司心理学家奥莉娅·哈利利最近联系到我,向我讲述了她对高管“猎头”招聘多年资料的分析结果。她使用了瑞典开发的空军飞行员压力管理评价方法后发现,童年经历过离别刺激的人日后面对压力往往容易缺乏情商。这使他们对压力更为敏感,适应性差,无法做出准确判断。(编译/赵菲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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