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日6点03分 “看到衣服,他眼泪马上就出来了,但一直努力地想给我一个微笑。”小童说,当时包来旭一直在说“我终于解脱了,我终于解脱了”。 小童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说的,他摇了摇头,然后把头歪到一侧,一边流眼泪,一边用头蹭枕头,因为他双手无法动弹,所以要靠枕头擦眼泪。 这时候,更多的工作人员走进了包来旭的病房,大家帮助他穿上那套准备好的运动服,花了很长时间。“虽然四肢无法动弹,但他很配合,能感受到他在努力挪动身体,似乎是让我们少费些力。” ●4月30日6点28分 护工说早饭开始了,小童问包来旭吃点什么?他摇了摇头,说吃不下去。 “别人一生是一场美梦,而我做了一场噩梦。我对不起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我对不起那些受伤的人。”这是包来旭最后的自言自语。 小童清楚地记得,说话的包来旭胸口起伏明显,似乎是想强忍着泪水。 ●4月30日7点05分 包来旭被几名警察推出了病房,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送他的医务人员,直到电梯门关上,视线都没有离开过。 “从病房到电梯口,他对着我们说了两次谢谢。” 钱报记者在病区采访的时候,很多护理包来旭的医务人员都提到了他的“谢谢”。“特别是最近几个月,他总是谢谢挂在口头,早上查房时他会说,中午喂饭时他会说,给他擦身体的时候他会说,甚至你向他微笑一下他都会说。” 前天下午,钱报记者走到病房门口,病床上的包来旭立刻把头转向了门口,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陌生人。 大多数的时间里,包来旭就是这样呆呆地躺在床上,唯一能够说话的对象就是医务人员。一开始,大家问他最多的两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后悔吗? 到后来,大家对他的认识渐渐有了变化。 一位医生说,“他有点自卑,还有点敏感,非常在乎你的表情,生怕说错话,总是小心翼翼地回答你。” 一位护工说,“胆子很小,但脑子很清楚,躺在病床上但记住每天几月几号,最让我们意外的是,他甚至知道隔壁病房住着的是公交车上受伤的小男孩,他说自己对不起他。也许是他听到了我们说的话,就记下来了。” 在大家眼里,病床上的包来旭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很平静的,也从不提及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第一次庭审后,包来旭知道自己被判处死刑,回到医院,有医务人员问他,要不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他摇了摇头,说等执行前一晚再打吧。但最终,他也没有再提出这个要求。 本报通讯员 童小仙 鲁青 本报首席记者 李阳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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