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经济低速增长或常态化 复苏之路风险不断

按照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的判定，2009年6月是国际金融危机后美国经济扩张周期的起点。照此算来，美国经济复苏迄今已满5年。尽管最新公布的第二季度经济增长率超出预期，国内生产总值按年率计算同比增长4.2%，就业率和通胀率等多项指标向好，但总体上看，美国5年的复苏进程颇显缓慢，远谈不上强劲。展望前景，复苏之路暗含不少风险。

美国有句话叫经济就像裙摆，以此来形容经济周期。经济学家对二战后美国经济周期的研究发现，经济扩张平均持续不过5年。本轮周期的特殊之处在于，此前衰退的程度深，复苏乏力。根据“慢牛”走得更远的经验，一些专家估计美国经济扩张还将持续2至4年。较为乐观的估计是，从2014年至2016年，美国经济增长率可能达到2.5%—3%。

当前美国经济加速扩张是明显的。就业增长强劲，住房市场稳步复苏，企业固定投资和消费开支有望加速增长。一些经济指标已经恢复至国际金融危机前的水平。然而，经济学家认为，美国经济并未完全“走出丛林”。仅就增长率的构成看，问题就不少，比如，企业库存对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贡献了1.4个百分点，而这是一次性的因素。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也警告，第二季度4%的增长率可能是“虚幻的曙光”。

对美国经济来说，更大的不确定性来自于宏观经济政策。美联储如果按预期在今年第三季度结束量化宽松政策，其下一步的政策走向备受关注。通胀率是否会超预期攀升？美联储收紧银根时会有什么样的连锁反应等都是未知数，更遑论美国缺乏长远的财政整顿计划，以及美元可能遭遇的麻烦。

当然，美国经济的内生动力和自我修复能力不应被低估，但风险也不容忽视，其中两个问题尤为引人关注。一是劳动参与率下滑，经济衰退时期找不到工作的人，特别是长期失业的年轻人，可能再也不能回到就业市场，这对经济产出意味着损失；二是美国的技术进步可能放缓，劳动生产率增长缓慢。归根结底，劳动生产率的不断提高才是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源泉。美联储二号人物、著名经济学家斯坦利·费雪认为，如果这两个问题变成美国经济的永久性特征，那将意味着美国经济持久切换至低速挡，近年来乏力的增长很有可能常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