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债务风波七问：出现债务违约可能性非常小

美国国会参议院16日晚投票通过议案结束联邦政府关门，如果众议院随后投票也通过相关议案，美国将再一次化解债务违约风险，持续多日的美国联邦政府关门和债务上限危机可暂告一段落。为何美国围绕债务上限的纷争会一再发生，以下七问大体可回答相关问题。

问题一：什么是债务上限？

答：债务上限是美国国会为联邦政府设定的为履行已产生的支付义务而举债的最高额度，触及这条“红线”，意味着财政部的借款授权用尽。

在1917年之前，美国财政部发行每一笔国债均需得到国会批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为了方便财政部发债，美国国会1917年设立了公共债务上限机制，即一次性批准财政部一定额度的发债指标，财政部可以在不超过该上限前提下，自行掌握发债节奏。实际上，美国联邦政府已于今年5月19日触及最新债务上限，此后财政部一直靠“非常规”措施来腾挪资金。

问题二：为何债务上限上调如此艰难？

答：调高债务上限在美国历史上并不算新鲜事，但“讨价还价”到最后一刻已经成为两党近年来在财政议题上惯用的伎俩。共和党将债务上限与其他议题捆绑，向民主党施压，而民主党则坚持调高债务上限“没商量”。类似的债务上限拉锯战在美国历史上曾多次出现。2011年8月的那场债务上限危机导致美国信用评级史上首次遭降。

问题三：10月17日是避免违约的最后期限吗？

答：10月17日是财政部“非常规”措施耗尽的日期，这天之后，财政部将无他计可施，只能用手头上约300亿美元现金来应付开销，而这将是避免违约的最后一道屏障。因此，并不是10月17日一过，美国就会跌落债务悬崖。10月17日是个十分重要的标志性日期，但并非绝对的时间概念。

美国何时会违约，取决于财政部手头上的现金流可以撑多久，由于税收收入的不可预知性，难以事先预测，但可以确定的是，过了17日，财政部手上的钱将按“天”计算。财政部需要支付的除了国债利息，还有包括医疗保险、失业救济等在内的社会福利项目支出和联邦雇员工资。11月1日前，财政部将有两笔较大的支出，一是10月23日约120亿美元的社保福利支出，二是10月31日约59亿美元的国债利息。

问题四：违约会是史无前例吗？

答：美国近代史上联邦政府从未发生过大规模的债务违约事件，但政府的债务记录并非毫无瑕疵。上世纪70年代财政部曾出现过延迟偿还国债的短暂技术性违约，但影响十分有限。

问题五：美国债务违约和中国有关吗？

答：中国是美国最大的海外债权国，截至7月份，中国持有美国国债约1.3万亿美元，占外国债权人持有美国国债总额的23%。美国的第二大海外债主日本持有美国国债1.1万亿美元。但美国国债最大的官方持有人是美联储。

问题六：美国还不起外债的可能性有多大？

答：全球三大评级机构之一——穆迪投资者服务公司曾发布报告称，即便国会未能就提高债务上限达成协议，美国17日之后也能支付到期的国债利息和本金。

穆迪表示，美国国债利息支付是每月月中和月末两次，10月17日之后的第一次支付将在10月31日，从技术角度看，直到这一天，美国政府才可能出现债务违约。而这笔钱数目并不大，美国出现债务违约的可能性非常小。此外，美国政府偿还债务本金不受债务上限问题影响。如果旧债到期了，可以发行新的国债换旧债，这样并不会“顶撞”债务上限。

就国债来说，美国短时间内偿债能力不成问题，关键问题在于两党能否就债务优先安排达成一致。共和党人曾提出万一谈不拢，优先支付国债利息的选项，但民主党人对此坚决说“不”，认为这种做法会顾此失彼，造成很大的不确定性。

问题七：债务违约的经济成本和影响有多大？

答：债务违约的风险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市场情绪。尽管美国长期国债利率相对稳定，但短期利率近期出现了飙升，一些银行已经拒绝接受短期国债为抵押品。此外，国际评级机构惠誉已经发出警告，将美国“AAA”的主权信用评级列入负面观察名单。

如果两党迟迟未能达成协议，财政部现金告急，将不得不安排支付的优先顺序，确定先支付哪一笔钱，这样一来将造成财政上极大的不确定性，而且因为很多强制性支出都与美国民众的钱袋子有关，这将打击消费信心，对第四季度经济造成负面影响。按照美国财政部的说法，违约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信贷市场紧缩，美元汇率急跌，美国政府融资成本大幅上升，不利影响将波及全球。

(樊宇 高攀 蒋旭峰)